首先,嵌合抗原受體 (CARs) 是一種人工融合蛋白,主要由抗原識別結構域組成,該結構域通過鉸鏈和跨膜結構域與信號激活部分相連。如圖 1 (左) 所示,該抗原結合域通常是單鏈可變片段 (scFv),可以具有不同的結構?乖Y合域之后是鉸鏈域和跨膜域,它們將抗原結合域與細胞內 T 細胞 (共刺激域 (如 CD28) 以及從CD3ζ 改編的 T 細胞激活域) 信號部分連接起來。經(jīng)過改造的 T 細胞可以特異性識別并殺傷癌細胞,這是一種革命性腫瘤治療的新方法。
圖 1. CAR 的結構和 CAR-T[1]
隨著生物技術的不斷發(fā)展,CARs 的結構也是不斷升級優(yōu)化的。第二代和第三代CARs 的設計目的是通過傳遞共刺激信號來增加 CAR-T 細胞的功能,以提高 T 細胞增殖活性、細胞毒性,延長T細胞存活時間。
圖2. CAR的結構優(yōu)化[2]
第一代 CAR 由一個基于單鏈可變片段 (scFv) 的抗原結合域組成,該抗原結合域通過連接到一個 T 細胞激活域,該激活域是T細胞受體復合物的CD3ζ亞基。第二代 CAR 再第一代基礎上添加了一個共刺激域,通常是 CD28 或 4-1BB。第三代 CAR 包括第一代 CAR 的結構組件以及兩個串聯(lián)的共刺激域。以提高 T 細胞增殖活性、細胞毒性,延長T細胞存活時間。
CAR-T 細胞的工作原理如圖 3 所示:首先,從病人體內分離出T細胞,進行細胞轉導形成 CAR-T 細胞,體外擴增 CAR-T 細胞之后,再次輸回病人體內,從而 CAR-T 細胞可以特異性識別并殺傷癌細胞。
然而在 CAR-T 細胞的整個生命周期中,仍然擁有許多技術障礙需要進一步克服,主要包括:生產性問題、腫瘤浸潤的物理障礙、抗原表達的腫瘤異質性、腫瘤微環(huán)境中的免疫抑制因素以及具有挑戰(zhàn)性的系統(tǒng)毒性等等。
圖 3. CAR-T細胞的生命周期及其生物學功能[3]
另外,除了 CAR-T 細胞外,其他的 CAR 免疫細胞主要還包括:CAR-NK 細胞, CAR-M 細胞和 CAR-Treg 細胞等。
如圖4所示:自然殺傷(NK)細胞由于其固有的抗腫瘤活性,一直被作為開發(fā)細胞治療產品的基礎。從臍血中提取NK細胞,并用抗 CD19 嵌合抗原受體 (CAR) 載體將其轉導,該載體已被設計用于體外產生白細胞介素-15 (IL-15) ,以增加擴增和功效。
CAR 結構也能組裝到巨噬細胞上,形成 CAR 巨噬細胞 (CAR-M)。該巨噬細胞在體外表現(xiàn)出抗原特異性吞噬作用和促炎性 M1 極化。此外,CARs 還被重新定向于免疫抑制性 CD4+CD25+ 調節(jié)性T細胞 (Treg細胞),CAR-Treg 細胞作為一種自身免疫疾病和器官移植的潛在療法。
圖4. 其他 CAR 免疫細胞及其生物學功能[4]
CAR-T 細胞療法已證明具有徹底根治白血病的療效。然而,這種治療方法受到嚴重細胞因子釋放綜合征的阻礙,這是其在臨床上廣泛應用的主要障礙。結合基因工程和化學技術研究優(yōu)勢,小分子被人為地設計為開啟和關閉“開關”切換,來賦予 CAR-T 細胞功能的靈活性。此外,小分子可以通過藥物定向運輸技術選擇性地傳遞到目標組織,這將有助于進一步減輕靶內/非腫瘤毒性問題。
小分子化合物如 FITC、葉酸、雷帕霉素、Rimiducid 和 PROTAC 化合物,已被成功地用于設計新型的 CAR-T 細胞安全開關,通過各種機制減少危及生命的 CRS (細胞因子風暴)。
圖 5. 其他 CAR 免疫細胞及其生物學功能[6]
如圖所示,F(xiàn)ITC−葉酸結合物作為安全開關,可誘導腫瘤和 CAR-T 細胞之間形成假免疫突觸. Rimiducid 與 FKBP12-F36V 結合,誘導 Caspase-9 二聚化,導致 CAR-T 細胞凋亡。達沙替尼通過抑制 Lck、CD3ζ 和 ZAP70 分子的磷酸化來防止 CAR-T 細胞的激活等。
癌癥一直是嚴重威脅人類生活質量和健康安全的重大疾病。由于傳統(tǒng)的治療手段療效十分有限,毒副作用很大且容易產生耐藥性等問題,已經(jīng)不能滿足巨大的臨床需求。
隨著生物技術的突飛猛進,CAR-T 療法已經(jīng)成為革命性腫瘤治療的熱門話題,為腫瘤患者帶來了治愈的新希望。然而,CAR-T 療法也有其主要的臨床應用障礙問題。小分子作為生命過程調控的重要工具之一,同樣可以調控 CAR-T 細胞毒活性以及潛在的毒副作用。我們相信,根據(jù)腫瘤免疫的新見解,不斷提出新的細胞治療策略,攻克癌癥指日可待。
參考文獻